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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美国大学排名,我们应该反思些什么?

一年一度的U.S.News美国大学排名又出炉了。除了留学圈内的各大微信公众号在大肆宣传新的排名变化,剩下的就是留学生们的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我的母校凭自己的实力又在排名上下降了!”

“根据今年的榜单,我也是毕业于美国top30的留学精英了!”

上述的两句对话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把大学分成三六九等

如果说U.S.News发布的排名是全世界最权威的排名,为何每年榜单上的升降会相差如此之多?如果您仔细去了解这个榜单的构成,就会发现U.S.News用来排名的系数每年都在变化。每年每个系数的比重也不尽相同。当然了,最重要的系数之一是看每个学校愿意在自己的学生身上花费多少。

但是在学生身上花费的平均费用越高,就说明学生能够得到更好的高等教育吗?

Frank Bruni在《Where You Go Is Not Who You’ll Be - An Antidote to the College Admissions Mania》中深入剖析了这些所谓的大学权威榜单是怎样支撑起高等教育这项产业的。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怎样能让家长对读大学这样高昂的学费甘心买单?像钻石公司De Beers一样,设定一套完整的评判标准:把不同的石头分成三六九等,再挑一个种类设定最贵的价格。

不过钻石与大学的高等教育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在Karen Ho的《Liquidated:An Ethnography of Wall Street》中将藤校比作了进入华尔街的入场券。她通过剖析美国社会对于”精英阶层“的定义来批判华尔街招聘的鄙视链。而这种将社会阶层与学校和职业联系在一起的行为在华尔街和藤校之间产生了回音室效应。这便是构成美国精英生活方式的现实运作。

我们是否还需要人文修养?

当然,不是所有的美国大学都单纯为了盈利而运营,也不是所有学生都为了跨越阶层而读书。Pre-professional的综合性大学在培养这个时代需要的程序员和工程师们,与此同时关注于通识教育的文理学院在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呢?

通识教育注重训练的能力是批判性思维。无论学生主修什么专业,学校都会要求学生在科学、社会科学、人文这些大相径庭的科目中修一到两门课。这些专业之外的选课,并不是仅仅为了学生能够获得更全面的知识储备,而是希望学生们能够融会贯通。在学习不同学科时能够领悟到的不同思维模式的区别和碰撞,从而能够通过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和理解问题。Bowdoin College 在自己 1979-1980年的Catalogue中开篇就明确阐释了文理学院的教育目的。

“Liberal arts education seeks to move beyond the acquisition of specific knowledge and skills toward the acquisition of an understanding of man, nature, and the interaction of the two and toward the development of a characteristic style of thought which is informed, questioning, and marked by the possession of intellectual courage... the purpose of the College is to train professionally competent people of critical and innovative mind, who can grapple with the technical complexities of our age and whose flexibility and concern for humanity are such that they offer us a hope of surmounting the increasing depersonalization and dehumanization of our world."

(通识教育旨在超越对具体知识和技能的掌握,以获得对人、自然和两者之间互动的理解,并发展一种特有的思想风格,即知情、质疑,并以拥有智慧的勇气为标志.....学院的目的是培养具有批判和创新精神的专业人才,他们能够处理我们这个时代复杂的技术问题,他们的灵活性和对人类的关注使我们有望克服世界日益的非个人化和非人性化。)

我的教授曾经就对我说过:“Don’t be analyzed by the world, but rather analyzing it by thinking about what you can do to make it better.” (不要被世界所分析,而是通过思考“你能做什么使它变得更好”来分析它。)文理学院强大的师资能够支撑起这种理想化的教育模式。在几个人的小班上,教授鼓励学生去思考一些看似不切实际,但在不断锤炼后,也许能够支撑人在崩溃后重建自己价值观的问题和研究方法。

当然不断成长与不断学习不意味着更快乐,也不意味着更多的金钱或是更高的社会地位。但如果能够清晰地了解自己和自己看到的世界也算是一种超能力了——在混乱和洪流般的世界中,不迷失和盲从的超能力。

对于过去拥有几千英亩地的贵族来说,接受高等教育也并不是为了获得前文中所谓的“Intellectual Courage”。学习古典学或是拉丁语是他们的阶级修养,也是那个时代成为学者的先决条件。对于消费主义和实用主义当道的现代社会,我们是否还需要这些人文修养?

虽然没有明确习得的技能,但是在我看来,人文学习也是在学习解决问题的能力。程序员可以维修崩溃的程序,艺术家和学者修理这个世界崩溃的秩序:礼乐崩坏时,有庄子与孔子论道;二战的惨淡结束催生了欧洲大陆的荒诞主义文学;面对越战这样的伤痕,也只有林璎(Maya Lin)在华盛顿大地上切开一道伤痕的纪念碑,能够治愈刻在石板上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名字。在“Black Lives Matter”和“Stop Asian Hate”的今天,也许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人文的力量。

排名触不到的角落

对于人文的力量,美国高等教育给出的一种回答是不需要。在Covid肆虐时,惨遭财政缩减的高等学府中,芝加哥大学首当其冲剥夺的就是自己哲学系在2021学年招收博士生的权利。

在Karen Kelsky的《The Professor Is In》一书中,她可谓是把当代读博的甜美梦想砸了个稀碎。在二十世纪初时,博士生的境遇可与现在大不相同。美国的大学在大力扩招,有数不清的教职和丰厚的研究资金。而近年来毕业的文科博士生,却面对着百里挑一竞争机会。

所以我们在参考学校排名时,也应该考虑学校相关的专业资源。美国总统拜登就毕业于排名50以外的特拉华大学。而他就是凭着自己对特拉华州的熟悉和了解,一步一步积累了自己的政治资源。Bruni在他的书中,就列举了无数在名不见经传的大学中做出了巨大成就,或是获得了决定性教育的例子。

世界大学排名时常也是一种玄学。有些大学因为更注重某些学科的发展,限制了学科数量;有些大学因为佛系宣传,降低了知名度;还有欧洲的小语种国家的大学,因为语言问题也限制了排名高度。国内有一些大学为了提高世界排名,还会强行录取连英文都不达标的外国友人来学校全奖就读。所以我们并不能单靠这份排名来评判大学的教学和学术发展,尤其是对于一些想学习基础学科的同学。

在荷兰,QS排名上最高的阿姆斯特丹大学也只有55名,大部分U类研究型大学都在100名后,但荷兰以高校和实验室为基础发展的科技、人文在世界都是领先的。即使是QS排名220的Radboud University,也有世界著名的马普所认知科学研究所;而QS排名57的Delft每年则为芯片领域培养了大量优秀的人才,很大程度上助推了荷兰光刻机的发展。但是因为这几所研究型大学多多少少都偏向于科技或科学方向,且学校很少进行一些大规模的宣传,导致他们的世界排名并不出色,但学校的学术研究依然是世界领先的地位。

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那么我们为何要为了并不稀缺的高等教育资源去付出激烈的竞争呢?

这篇文章目的并不在于说服学生与家长们躺平,但内卷这个词确实是适用于美国的大学申请过程的。而我希望读者拥有的是选择卷或是不卷的权利,不会因为焦虑而被迫参与这场残酷的竞赛。而留学生们也不该因为自己所去学校的排名而妄自菲薄。又或是在大学转学的过程中,只为了高GPA而选课和学习,失去了从知识中获得乐趣的机会。

就像Bruni说的,你读的学校不应该成为定义你是谁的理由。面对排名,我们也应该把它们看成不同系数的体现,而不是以此确定每个学校的价值。我们更应该去思考的是什么样的学校适合什么样的学生,怎样的学校环境和文化,能够带给学生最好的大学体验。

除了从常见的如Niche这样的网站,到Quora、知乎等平台上了解学校的资源之外,更直观的是去学校实地探查,参加校方组织的School Tour。但更经济的方法是寻找在读或是毕业的学姐学长了解他们在校的学习与生活经历。三士渡的学员就拥有得天独厚的巨大校友网络,点一点手指就能对接上相关学校的导师或是往季学员,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你的一生中最自由最宝贵的四年时间,不应该由一份学校排名来决定。